民国,是个具有很大争议的年代。有人认为它是最浪漫的年代,也有人觉得那是个最坏的时代,无论怎样,却不妨碍它成为一群人的黄金时代。
那个时代,涌现出了太多的大家。提画家,民国有齐白石、徐悲鸿、张大千、傅抱石等;说文学,民国有鲁迅、林语堂、茅盾、曹禺;论才子,民国有诗人徐志摩、戴望舒、顾城;讲才女,有谢冰心、林徽因、陆小曼……
而世人谈起民国情事,总是不免要提起林徽因与梁思成、金岳霖的那段情感往事。在那段民国情事中,金岳霖先生,一直是个“为爱而终身未娶的”痴情才子形象。其实,作为“中国哲学界第一人”,金岳霖先生自己的人生,远比这些流言更精彩。
冯友兰曾评价金岳霖,说他的风度很像魏晋大玄学家嵇康。嵇康的特点是“越名教而任自然”,天真烂漫,率性而行,金岳霖亦然。
金岳霖的一生,特立独行。他葆有未泯童心,亦爱的深沉,有骨子里的幽默,亦有治学中的忘我。他历经万里红尘,却从未忘记内心本真。
孩子气的人,永不孤独
自古大师多童心。金岳霖的童真,是骨子里的孩子气,即使在那风雨如晦的岁月,也一如既往。
在西南联大的日子里,金岳霖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。吃饭的时候,这只斗鸡能堂而皇之地把脖子伸上来,同桌享用。甚至在跑警报,躲日本飞机轰炸的时候,他首先想到的竟然也是鸡的安全。
他还特别喜欢搜罗各种“大”水果,将各种大水果形态各异摆在客厅。还常在西南联大侧门旁边的金鸡巷,把大梨、大石榴等大水果拿去和别家的孩子比赛!
哲学家的怪与幽默
在学生们眼里,金岳霖的穿着打扮相当特立独行,甚至是有点儿“怪”。
汪曾祺在《金岳霖先生》里,回忆西南联大学习时见到的金岳霖:“他常年戴着一顶呢帽,进教室也不脱下。他的呢帽的前檐压得比较低,脑袋总是微微地仰着。后来他配了一副眼镜,这副眼镜一只镜片是白的,一只是黑的,这就更怪了。”
事实上,金岳霖的“怪”,事出有因。他年轻的时候眼睛不好,左眼近视800度,右眼远视700度。他自己打趣说:“结果来一个汽车,我看到七八个,然后我就不知道该躲哪一个了,可能七八个哪一个都不是真的。”
淡薄名利,爱惜人才
很多人评价金岳霖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,人情世故全然不通,更别提什么圆滑通融。
有一次,哲学所的领导去看望他,临走时候说了句“有要求尽管提”。一般人都会当是客套话,金岳霖却不假思索地说:“我要钱。”然后掰着指头说:“我的《逻辑》不要钱,《论道》也没要钱,但《知识论》一定要钱。”
然而金岳霖想要钱,并非爱财,而是为了资助当时无钱上学的学生。曾经的外交部长乔冠华,当年被日本人驱逐出境,生活困顿潦倒。金岳霖鼎力相助,帮他顺利在德国留学。
学术精益,痴而忘我
有人说,金岳霖这一生一直在做两件痴事儿:研究哲学和爱林徽因。感情之事,后人无从猜测。但金岳霖对学术的研究,却真心专注忘我,夸张到“硝烟战火,充耳不闻”。
1938年的一天,日本突袭云南。空袭警报拉响,西南联大的师生们都按照规定立即撤离。可此时的金岳霖,依然心无旁骛精于专著,甚至空袭警报响起竟然都没注意。
瞬时间,几枚炸弹在他那幢楼的前后左右开花。幸运的是,他的那幢楼居然逃过一劫。他惊醒后,从楼里跑出来,发现周围惨景,一脸茫然。
躲避空袭的人们回来时,看见木然地站在楼门口的金岳霖,手上还拿着一支没有放下的笔。
独立思想者,绝不盲从
金岳霖的书房,只有罗素等哲学家的书。金岳霖说:“时下流行的书,多是宣传,我是不会去看的。”
时代变化飞快,与其随波逐流,不如深耕经典。所谓经典,是高度浓缩的智慧,是经过时间和历史沉淀,更是经过无数人的实践也检验,最后留在人们心中的价值观。
随波而行,未有坚定,越是紧跟潮流越是失去方向。唯有坚定自己所爱所想,有明确的价值观,才能真正守得住内心一方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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