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岁寒到底在想什么,众人疑惑,流言蜚语满城,说七府之女本是高攀王族,又无半点矜持,温世子忍无可忍为护颜面只好未婚先‘休’;说什么温世子忍痛割爱,只为放七府之女追得如意郎君,不惜代价;还说王族争纷哪里是区区百姓能看得透的,温世子其实是被逼无奈,只好妥协,那花花绿绿的红尘之地更是流传说世子不喜女子,其实是个断袖。
七朵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做,她生平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,砸破多少茶皿青瓷,咬破嘴唇也难解心中的愤恨。
温王府起火了,来势汹汹,浓烟滚滚,好不容易浇灭后,处处弥漫白烟,低头还能看清那块锓有“岁慕天寒”的牌匾,当初谁随意一句“岁慕天寒好了!”,真就有了这牌匾,还是他最爱呆的书房,他常抬头看牌匾,好似不看会找错地方一样,她心隐隐作痛,憋屈的说不出话。
这回是他的书房,下回呢?
说起太子,那留念花丛无药可救的人真真听得他父王的话娶七府之女,黄道吉日都定好了,完全不顾七府如何,这能顾及什么,小小官邸能和皇族攀上,简直上辈子修来福分。
提亲的礼也是积极送来,七朵震惊的看着佣人搬来的一箱箱大箱子,话没说上几句就被锁在房间里,不到出嫁时不准出去。
“我不嫁我不嫁!!放我出去!!我不嫁啊…!……”到后面都成了哭嗓,七朵拍着檀木制的门,觉得一切是一场笑话,孤立无援,心灰意冷。
起先夜里还瞎闹腾,后来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打翻饭菜,禁食。滴水不沾。整个房间都是哀怨的气息,爹娘差点被她活活气死。
云销雨霁,彩彻区明。
顾家小姐顾浅欢来看她,许久不见她亦憔悴了许多。
她倒茶递给七朵,语气颇有责备的味道:“七朵,你要是想见他,就收起你那倔脾气,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很好吗?”
“他从来没喜欢过我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她质问她,满满心疼“七朵,你从来不会这样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你知道什么?或许浅欢的话有用,七朵终于肯进食了。
待到出嫁,一袭红衣,抬来花轿,新娘却不见了。
天边掠来一朵红云,转眼人就站到了温王府的大门。一身喜袍,红鬓花,艳红的嘴唇,脸色惨白。
下人都是认得她的,脱口喊住她:“七姑娘…”
她置若罔闻,一步步走向温岁寒,失了往昔清纯的气质,缓慢的步子带这一身的喜色隐隐透露几分偏执。
“我…不是来闹事的”她看着他,红唇微颤,“小哥,我就求你一句话…”求你一句情愿为你做的所有,求你一句让我甘心为我去做所有值得为你做的所有。
“你…喜欢过我吗?”这种感情挣扎在胸口迸发而出,满满期待。
居高临下,“七朵,你有什么能让本世子喜欢的东西?”,原来一直温婉的他也可以这样说话。
紧抓在手中的喜帕颓然落地,满头金玉发饰下一张泪如决堤的脸,不死心的喊:“小哥我喜欢你啊我是真的喜欢你,喜欢你…”这般卑微。
温岁寒走了。
你有什么能让我喜欢的东西?
七朵一身红装往回赶到,泪水哭花了精致的妆容,神情却是自若。小哥,等我。
[伍]一往情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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