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些年,玩心十足。除夕之夜抚摸着崭新的衣服鞋袜。迫切想睡前就把它们穿好,以便父亲起来后,随后跟他一起放鞭炮。
有一次,真的就穿着新鞋去睡了。却不想到,一夜都未休息好。脚上似乎上了枷锁,辗转反侧,噩梦层出不穷,一个个梦魇吓得双脚冰凉。心里暗想,这次自作聪明太愚蠢了,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透过漆黑的光线,看到外边时不时的有鞭炮飞到夜空。新春的气息,越来越浓,父亲咳嗽了几声,就知道他要起来了。既然醒来这么早,就想把祝福送给一位暗恋已久的女孩。
那时,我们都没有手机。昨晚就已将父亲的手机藏在枕头下面,可就是怕女孩的爸爸接到电话。踌躇了很大一会儿,还是鼓起勇气将手机号拨了过去。心跳加速,身子也开始颤抖。惶恐的事情仍然发生了,女孩的父亲接的电话。她父亲说她还在睡觉,并且严肃的问我是谁,吓得我语无伦次,匆忙地挂了电话。认真的把通话记录删干净,才故作镇静地起床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回想起往事,觉得那时真够幼稚的。又是如此怀念那些难忘的岁月,现在太多事情,已勾不起往日的热情了。遗留了颇多的青春烦恼。
春节将至,那颗充满渴望的心灵随着岁月的流逝,也将亦渐亦远地迷失了。长大并非没有好处,只不过越发容易因为一些琐事伤神乃至大发雷霆。有了互相理解还好,只不过犹太容易一意孤行。忘却了旁人的教导,忽视了精神的营养。被利益的诱使,被沿途的景致锁住了脚步,蹒跚前行,越发力不从心。
那份往日的执着随着行动变了质,分开了界限,拉大了距离。更加明白,世上是由各类各群地花朵装扮的。开放的色彩则有大同小异、大相迳庭之分。
曾一度怀恋童年的无忧,玩伴之间友谊的单纯,对理想的不屑一顾。可做人更贵在勇于面对一切,有风浪、有喝彩、有褒奖……既然知道,苟且偷生,是对自己灵魂的不敬,平庸的一生,何等的苦痛。何必违心而随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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